清晨的露珠緩緩地滴進了溪水里,瞬間就被洶涌的溪水所沖去,就像什么也沒發(fā)生過,幽靜的森林偶爾能聽見一些叮叮咚咚清脆的響聲,由遠及近,聲音漸漸籠罩了整個森林,像是東邊傳來,又似西邊響起,那清脆的進行曲磅礴如山,狂奔如馬,像是在森林無所顧忌的放縱,又似從四面八方聚集,不知究竟為何物。
順著森林漫步,那奇妙的歌聲始終縈繞在耳畔,那似有似無的感覺在冥冥中牽引著我向西邊探去。走到盡頭,一條小溪順著山間環(huán)繞,“嘩啦啦”、“嘩啦啦”,像是千百個音樂家在合奏著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,聲音激昂在山間回蕩,又似野馬在原野中奔跑,馬蹄發(fā)出咚咚之聲,與風(fēng)聲所交雜,雖沒有“飛流直下三千尺,疑是銀河落九天”的氣勢,但也是高亢無比,蕩氣回腸。
沿著溪聲往下尋,這溪流越過了一個個石塊,濺出的水花灑落在花朵上、樹葉上、巖石上,灑向了整個森林,森林在溪水的賤落中,重新發(fā)出聲音,“灑灑灑”、“嘩啦啦”,整個森林開始為小溪伴奏,這聲音忽高忽低,似緩緩拉開了一個盛大音樂會的序幕,喚起了森林的蘇醒。
我立在溪邊仿佛走入了一個奇異的音樂廳,里面演奏的曲目叫自然,音樂廳充滿了音韻美:激昂跌宕。一會兒溪水撞擊了石子,發(fā)出的是低沉的聲音,一會兒溪水和自己相撞,碰出了高聲的浪花響,忽見一個六尺高的瀑布,溪水在空中跳舞吶喊,像是百把大提琴的合奏,又像是雷霆萬鈞的聲響,我真想從這瀑布上跳下去,像溪水一樣來一次淋漓盡致的放縱,如馬狂奔,仿佛天底下只有溪水之聲。
從瀑布上落下的溪水跌入了小池里,蕩起了一圈圈波紋,激昂的聲音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,就似暴風(fēng)雨后的平靜,溪聲,漸漸地平息,森林又恢復(fù)了寧靜……
清晨,露珠又從樹梢落下,從而被溪水所沖走,森林,仿佛又響起了溪水之聲……(中華路小學(xué) 袁輔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