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條繁華的大街深處,穿過早已布滿青苔的泥濘小路,我深呼一口氣,推開了生銹的大門。
這里,我既熟悉又陌生。這里,是我的老家。
在我的媽媽生下我以后,我的爸爸提議要把已滿3周歲的我?guī)У揭粋€全新的壞境,媽媽沒有拒絕,手腳麻利的把東西打包好。兩天后,我就離開了我僅僅生活了兩年的家。當時我很小,只是認為要搬家,但我長大后,對老家產(chǎn)生了一種好奇心,在周六時,我來到了我曾經(jīng)的家。
道路兩旁種植的小苗有些已經(jīng)枯萎了,在空氣中彌漫著凄涼的味道;被鎖在家中的大黃狗狂吠著,兇猛的好像下一秒就會破籠而出;樓道里粘貼著雜七雜八的廣告紙,有些已經(jīng)被撕扯下來了,有些卻依然倔強的趴在墻上;原本光鮮亮麗的墻紙已經(jīng)掉色脫落,余下的,也只有石壁在幽幽地的嘆息。這里四處散發(fā)著不舒服的氣息,我也有了逃走的沖動。
“哇哇——哇——”一聲稚嫩的哭聲傳來,我憑聽著聲音望去,一個頭發(fā)花白的老太太抱著一個小孩子從樓道里走出來,小聲哄著懷里大哭的孩子,臉上沒有絲毫不滿。我不禁想起了外婆。以前我也在哭鬧的時候,她也是這樣,將我抱在懷里,耐心的哄著。這時我才明白,暫時的遺忘或離別是阻擋不住如火一樣熱烈的親情的。
遠處,幾個小男孩聚在一起,搗鼓著幾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珠。豆大的汗珠流淌在如花般嬌嫩的面孔上,嘴角勾出一抹大大的弧線。大人們搖著涼扇在涼亭下拉家常,還時不時發(fā)出一陣爽朗的笑聲。棋牌室永遠會發(fā)出叮叮當當?shù)穆曇?,那聲音比鋼琴還好聽。一切,都隔離了大街的喧鬧,我都忘記了那不舒服的感覺是從何而來,又是從何而去。
夜幕降臨,我踩著一身舒暢戀戀不舍地離去。的確,這說不上是我家,可我永遠不會忘記,那,凝聚了我所有的歡樂記憶。(四年級八班 胡可昕)